就想着备好龙袍登基了是吧。逆子休要再蛊惑于朕,这些时日你眼看着朕冷落皇后和睿王,你便有了夺位之心,朕是皇帝,这皇位只能朕赐予给你们,谁要是敢来窃取,朕便一个都不放过。如今朕乃是修道之人,以后会长生不老,你们的心思都还是收一收吧。来人,将这逆子押入宗正寺,府上一干人等皆交由大理寺处置。”
二皇子被人拖走,而二皇子母妃徐贵妃不止被禁足,更是一道圣旨削去封号,高皇后那里也很快得了消息,她暗喜,“看来那消息果然不假。”皇后身边亲信道:“可若是有人在算计?利用了您……”高后看着镜中的自己,这些时日身心煎熬,鬓间已有两根白发,“徐氏那贱人设计我母子,如今她们却是再无翻身之日,不管是谁给的消息,对我们而言,总是没有坏处。那客卿如何了?”“他本就是我们安插/在二皇子府中的,皇后放心,即便是重刑之下,他也绝对不会背叛皇后。”一月期满,皇后和睿王的禁足令已解,二皇子被关押宗正寺,贬为庶人,徐氏一脉在朝为官者皆受贬黜,这一场纷争明面上还是皇后和睿王胜了,不仅最大的对手倒了,更是震慑了三皇子,睿王一时风头无两,京城中人开始传言睿王很快就会坐上太子之位。嘉禾那些日的不安不仅仅是担忧李翃,更是在犹豫,她对于李思归所了解的一切,到底要不要告诉李翃,李思归若是真的有野心,提醒了李翃,他便会早做打算。可若李思归没有这个野心,自己的话会不会害了他,嘉禾犹豫再三,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。而更让人猜测李翃有坐上太子之位可能的还有祁英的归来,立下战功,被皇帝封为怀化大将军,而这位早年间是睿王府的旧人。 东宫寒音寺厢房,李思归坐在桌前,魏延侍立一旁,函阳真人慢悠悠地推门进来,“抱歉抱歉,来得迟了。”李思归开门见山,“事情怎么样了?”“皇帝如今离不开我的丹药,他这些日子心绪不宁,我又在寝宫外设了些障眼法,他每晚都被“先帝”亡灵纠缠,终于忍耐不住,向我讨教解脱之法,我告诉他,修道成仙之人,皆要摒弃俗世杂念,他是帝王,日后成仙必定比寻常人仙阶更高,但同样作为帝王,凡世间业障深重,若是未除,便是他修仙最大羁绊。鬼神有灵,若要得道飞升,必须还清业障。”魏延道:“自从二皇子失势,高皇后便开始为李翃铺就太子之路,最近听闻,高皇后有意要让云翎公主与淮南王世子李琦联姻。”函阳真人懒懒道:“主上就不怕,此事成真,横生波折吗?”李思归淡然道:“淮南王一支能在我朝存在那么多年,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知道审时度势。联姻只不过是彼此利益的结合,自古以来不管是联姻也好,和亲也罢,都不是因,而是果罢了,只是用这样的美名来掩盖背后的利益关系。一旦高皇后失势,云翎便不再有作用,联姻的人选是谁对淮南王而言并不重要,选择依靠哪一方势力才是关键。”魏延有些疑惑,“主子的话我怎么听不懂。”函阳真人笑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想必淮南王也深谙此道,若是主上大业稳固,淮南王也不会冒险与主上作对的。”李思归道:“高后和李翃自以为万事俱备,可背后树敌过多,与其结仇者自然不遗余力抗争到底,与其表忠心者也未必会一直鞍前马后,这世间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。”函阳真人道:“看样子我也快功成身退了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京城中有关皇帝不日将立太子之事传的沸沸扬扬,虽不知真假,但空穴来风必有因,不少人也在等候着结果。一晃数日,云翎一早便来了崔府,嘉禾见她面带喜色,也学着她往常那番打趣她,“怎么,是云翎公主的婚事定下来了,这般高兴!”云翎轻轻推她一记,“去你的,不过啊这件事我确实开心,不亚于我的婚事。”嘉禾轻轻摇着团扇,“别卖关子了,有什么话公主就说吧。”云翎挥退下人,待这房中只有她们两个人时才道:“母后说,今日早朝父皇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太子人选,这可是母后那里的消息,绝对可靠。”嘉禾摇团扇的手顿了顿,“原来你要说的便是这个。”云翎暗恼,“哪有像你这样的,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说给你,你连个反应都没有。”嘉禾假作出开心的模样,这才取悦了云翎,“这就对了嘛,我的太子妃殿下。”“莫要胡说。”云翎似乎胸有成竹,“你且等着吧,我出宫之前已经吩咐好了,一旦前朝有消息,我的人立刻便会前来禀报。”这一个时辰过去,送消息的人还没有来,云翎有些坐不住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回事,难道母后那里消息有误?不可能呀。”嘉禾让人送了些凉茶过来,“这七月的天本就燥热,公主殿下还是莫要走来走去了,这太子之位该有的自然会有,急不得。”嘉禾话音刚落,便听到鑫儿在门外道:“小姐,宫中的人前来求见公主。”云翎立刻激动地站起,“来了来了,我就说嘛,怎么可能有错!”那小太监被领了进来,跪到云翎面前,却低着头迟迟不肯出声,云翎急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那小太监道:“启禀公主,陛下……陛下他立了恒安王为太子,皇后娘娘一气之下晕了过去。”“恒安王?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啊!”嘉禾也愣住,“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你且仔细说说。”那小太监回忆着道:“今日早朝,皇上命人宣读旨意,竟是恒安王得了太子之位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