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死丫头不在朱元跟前,不是说她们两个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吗?怎么这回倒是没有瞧见?”
朱正松不甚在意:“一个丫头罢了,在不在都没什么要紧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。”盛氏微微皱眉,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:“你还是找个人去查查,我总觉得事情不对,你这个女儿可厉害的很,跟那帮被招安的土匪关系匪浅啊,说不得绿衣是给她传信去了呢?”
朱正松猛然站起来,神情凝重的皱起眉。
绿衣却没被别人盯着的自觉,她给朱元传完信,开心的拿出几文钱买了一串糖葫芦要带回去给朱元吃。
朱元却没什么心情,接过了糖葫芦摸摸她的头,就问她事情办的怎么样。
绿衣见她心情不好,也跟着情绪低落起来,点了点头让朱元放心:“姑娘放心吧,杨大哥说他一定会替您办妥当的,让您不要为这件事情担心。”
朱元靠在椅背上看着不远处的花瓶,听见绿衣这么说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一刻,便起身道:“走吧,咱们出去瞧瞧。”
出去哪里?
绿衣有些不明白,却还是急忙跟着站起来提醒她:“姑娘,姨太太说身体不舒服,已经睡下了,我才来的时候,她们都说姨太太吩咐了,不要去打扰呢。”
朱元皱起眉头,加快了脚步到了苏付氏的房间,顾不得丫头们的簇拥伸手拍了拍门。
幸好她没有等太久,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被苏付氏打开,她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幸好,她还以为苏付氏是要做傻事呢。
苏付氏见她行色匆匆,有些明白她的来意,心疼的拉了她进门:“听说朱家又来人了?是盛氏吧?她说了什么?”
朱元把盛氏受挫的事跟她说了,见苏付氏笑起来,便握住她的手认真的道:“姨母,您不能有事,我已经没了母亲,不能再失去亲人了。何况,母亲的仇还没有报,您不能丢下我。”
别人都说朱元厉害,怕她的很,苏付氏却只能瞧出她眼里长久盘踞的不安和恐慌,她心里愧疚又感动,郑重其事的下了保证:“你放心,姨母一定会好好活着,一定会陪着你替你母亲报仇。”
绿衣在边上看的有些想哭。
姑娘只有姨太太一个亲人了,要是姨太太也出事了,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。
虽然姑娘是很厉害的,可是再厉害的人,也不能一个人活着,姑娘肯定很需要亲人的,朱家的那帮人太坏了,唯有姨太太是好人,她抿了抿唇。
苏付氏倒了杯水递给朱元,见她神情恢复了镇定,便轻声问她:“以后你打算怎么办?真的回朱家去吗?朱家是龙潭虎穴,朱正松和盛氏都不是好人……”
“龙潭虎穴也要回去的。”朱元放下杯子,看着杯子沉沉的发了一会儿呆,抬头看着她苦笑:“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带回来,如果我现在把盛氏和朱正松给弄死,那他也永远不能回来了。”
很重要的人?
苏付氏怔住,摸不着头脑看着她不知如何反应。
自知
朱元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吗?
之前朱元多少次都一直说,朱家已经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留恋,对朱家的人更是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好脸色,现在朱元却说,她在朱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带走?
苏付氏看了她一眼,觉得心里有些奇怪,便下意识的问:“是什么很重要的人?”
按理来说,朱家对朱元实在只算得上有仇无情,朱家还有什么人值得她留情面呢?
朱元喝了口茶。
上一世的时候,盛氏排挤她侮辱她,盛氏所出的女儿朱曦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,她在他们母女手里的确是吃尽了苦头。
可是这虐待根本不值得朱元记上前世今生,让她这一世还要回来找朱家的人复仇。
真正让她愤怒的,是盛氏把付氏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,尽心尽力的养成了一个废物。
盛氏上一世所有的孩子都成器,儿子们一个个的都是好的厉害的,唯有一个嫡长子,实在烂泥扶不上墙,京城的人都知道,盛氏见天儿的要往青楼楚馆里去找儿子,找到了就一顿毒打,再抱着哭。
可是打也打了,哭也哭了,那个败家子还是毫无改变,就跟一头倔强的牛一样,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。
盛氏为了这个儿子气的半死,甚至不惜求到盛贵妃那里去,让盛贵妃给他找了一门好亲,寻思着成了亲了总算就听话了。
没料到成亲当天,新娘子就撞死在了新房的床柱上。
外界传言,说是这位朱公子生性残暴,对女人从来就不知道怜香惜玉的,当初还差点儿弄死过得月楼的花魁。
成亲当天,听说新郎官狂性大发,竟然狗改不了吃屎,要让新娘子和小妾一同服侍他,高门贵女的新娘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,当即便撞柱而死。
因为这件事,连盛贵妃也闹了个没脸。
御史们一个个都疯了似地上奏参奏朱家草菅人命,言语中还攻讦盛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