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&esp;&esp;荣蓁不可置信,“飞鸾?”
&esp;&esp;孟靖热泪盈眶,荣蓁上前握住她的手臂,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孟靖知道她想问什么,几句话解她所有疑惑,“当年我在战场上受了重伤,面目全非,几乎死在敌人刀下,幸得同伴相救,可没多久她便死在了战场上,弥留之际让我返乡替她尽孝,为她母亲养老送终。可后来我寻到她家乡之时,才知她母亲早已故去,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,回到军中之后,征得郑将军允许,便从此更名易姓,替她活着。只是脸上这伤寻了再多的名医,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。”
&esp;&esp;飞鸾只字未提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,荣蓁却知必定有许多酸楚。这时荣蓁想起郑玉曾说过的话,说她如今不叫飞鸾了,或许再见时会震惊于她的改变,原来竟是这般。
&esp;&esp;秦楚越见两人执手相看泪眼,过了一会儿,荣蓁才问道:“你去找了飞鸾?”
&esp;&esp;孟靖怕荣蓁责怪,忙开口道:“秦大人并未说些什么,只是我知道你们关系匪浅,她又是你可信赖之人,才将我藏着的秘密说了出来。”
&esp;&esp;原本荣蓁觉得飞鸾如今沉稳机敏许多,可此话一出,她不禁摇头苦笑,“你还是当初的模样。”
&esp;&esp;孟靖道:“不论变了什么,我与大人您的情谊是不会变的。可我也知道以大人如今的身份处境,我实在不好明里与大人来往,正不知如何解决之时,秦大人悄然来我府上,我这才有机会见您一面。”
&esp;&esp;荣蓁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见你安好,我便放心了。”
&esp;&esp;几人交谈许久才散,荣蓁将二人送到后门,孟靖坐了马车离开,荣蓁看向秦楚越,“你可知道先前我为何没有同意你去拉拢孟都统?”
&esp;&esp;秦楚越思忖着,道:“如今的曹都统是韩云锦的人,而这位孟都统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人,大人是担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到陛下耳朵里。那现在这孟都统的话是真是假?”
&esp;&esp;荣蓁道:“她不会。”
&esp;&esp;秦楚越问道:“大人就这样笃定?”
&esp;&esp;荣蓁淡淡道:“我信任的人不会有错。”
&esp;&esp;秦楚越笑了笑,“那也包括我吗?”
&esp;&esp;荣蓁瞥她一眼,道:“若我不信你,知道这么多秘密,你我之间便只能活一个了。”
&esp;&esp;秦楚越如今任户部侍中,户部尚书老迈,一应事务均由她处置,户部掌管天下钱粮,责任重大,先前冯冉一事让先帝对户部多有芥蒂,后来虽借着整顿吏治,重组户部,可也留了几双眼睛在这儿,让吏部对户部多有制约,秦楚越便少不了与韩云锦往来。
&esp;&esp;韩云锦面上总是一副笑脸,“户部有荣大人照看着,本官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?”
&esp;&esp;秦楚越笑了笑,“韩大人哪里话,我们都是为了陛下办事,一切按规矩来。”
&esp;&esp;韩云锦贴心道:“你年岁也不小了吧?不如本官为你做个媒?不论合不合心意,总要有个子嗣才是啊。”
&esp;&esp;秦楚越笑道:“让韩大人见笑了,这事倒也不难。说不定哪日便娶个几房,到时还要来请韩大人来喝喜酒。”
&esp;&esp;秦楚越将文书收好,笑着告退,等人走出房门,韩云锦脸上的笑意消散开来,身旁侍从道:“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,而这秦大人在户部是有名的鬼见愁。对人只说三分话,圆滑世故,很会算计。”
&esp;&esp;韩云锦冷声道:“说到底也不过是荣蓁的一条狗罢了,如今荣蓁得势,她在户部才有地位。荣蓁若倒了,这姓秦的便什么也不是。那时她再想来攀附我韩府门庭,也是无路。”
&esp;&esp;韩云锦说完,又问道:“我吩咐的事可是办好了?”
&esp;&esp;那侍从道:“大人放心,绝对万无一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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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深秋时节,这日荣蓁刚好得闲,陪姬恒在府里待着,两人说起璇儿的功课,姬恒道:“她可比璨儿认真得多,都让我有些心疼了。”
&esp;&esp;荣蓁笑道:“常听人说天家重长女,百姓爱幺儿,你这个做父亲的,是不是也太偏心璇儿了。”
&esp;&esp;姬恒凉凉道:“你带他去郑府,他打碎了琉璃盏,带他去秦府,他把秦楚越养的猫狗全给放了。哪里有一点循规蹈矩的模样,也只在你面前做做样子。我这个父亲的话,他是半点不听,也不知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。”
&esp;&esp;荣蓁靠在软榻